《无极》事件影响有多大?
他感谢这部电影,让他认真地对自己重新做了一次全盘清洁
南都:在拍《梅兰芳》的时候,你既是制片,又扮演了这么一个重要的角色。除了当好演员,是不是还需要做很多其他事情?
陈红:是要做很多其他的事情。这次我担任的是总监制,要管理整个制作过程,然后还要营销,甚至还有海外发行。工作其实跟制片差不多,可能经历了《无极》这样一次历练,这次驾御起来比较从容。
南都:你曾说导演“从拍《无极》到拍《梅兰芳》这个过程,他变了,变得很快乐”。你觉得这种变化体现在哪里?是怎么发生的?
陈红:我觉得最主要还是因为《无极》。他觉得要感谢05和06年,要感谢这部电影。《无极》后他自己思索了很多,重新审视自己,更清晰认真地对自己重新做了一次全盘清洁。就像一个杯子,他用了很久,上面有手印,有茶渍,重新把自己洗涤了一次。
经过《无极》后,他认为快乐地拍电影与背着重担拍电影相比,更容易感染大家。他换了一种心态去拍电影,把所有东西都放下。当一个人无所求,看东西会更加客观,可能他的心会打得更开,和作品,和作品里的人物,和所有的演员,和所有的工作人员,以一种敞开心胸的方式交流,这个过程对他而言受益匪浅,所以拍这个戏他很快乐。如果没有《无极》的历练,就没有这个改变,我们认为这个改变是非常的好。
南都:除了心态上,《无极》事件对导演的创作方面影响大吗?
陈红:其实他始终没有变过,包括商业电影《无极》说的也是一个寓言,一个人生的命题,你在生命都不能够维持的情形下,你是选择物质还是选择真爱?他始终是贯彻着他的人文关怀和人文精神,这一点没有变。
南都:恶搞《无极》的《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是别人给你们看的还是自己看到的?
陈红:自己看到的。
南都:导演就很生气?
陈红:我觉得生气是正常的,不可能不生气,只是有没有在公众面前表现出来的分别。
南都:你们都很难接受吧?
陈红:从人的感情来说,不能接受是正常的,就像你一件旗袍,我把它偷过来铰成一个比基尼,之后我给你看,还不准你生气。生气,这说明陈凯歌导演他率真,虚伪的人会说欢迎恶搞但其实回家气得要死。他气完就完了,回家不会再为这个生气,我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很真的人,不高兴就是不高兴。假如这事换到今天,他依然还是这个态度。难道我就没有话语权吗?你有了话语权我反而没有话语权了?他也是一个普通的人,对不对?他也有喜怒哀乐。难道明明生气得要打墙了,还得把牙咬碎也往肚子里吞?
南都:《无极》过后应该是导演的低潮期,你是怎么陪伴他度过的?
陈红:一样啊,每天就准备《梅兰芳》的剧本啊,没有什么不同。我们俩其实蛮勇敢地面对一切事情,没有什么害怕的,如果真是做错了事情可能才会害怕。如果真是不负责任地拍一个商业片的话,面对这样的指责可能会心虚。他拍《无极》,人文关怀没有丢掉。那段时间我们在做两个剧本,一个是现在的《梅兰芳》,一个是《赵氏孤儿》,每天跟编剧开会。
南都:春节期间有个帖子特别火———“到今天大家才看懂了《无极》”,你注意到了有?
陈红:张柏芝脱衣服说“想不想看我穿衣服”什么的对吧。对这部电影我们真的是问心无愧,因为我们太知道自己想表达的东西。只是我要总结的经验是,当时在营销上太注重大片、豪华明星组合、魔幻这些,如果真是集中在影片的内核方面、精神方面,导演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用这样一个命题和假设的寓言,可能就不会出现后来的情况。对此我们整个营销团队也做了很多总结。南都:2006陈凯歌在希腊萨洛尼基电影节时首次承认对《无极》有遗憾。这个遗憾指什么?
陈红:可能就是资金不够,特技做得不够完美。美国拍这个戏至少都是四五千万美金(合三亿元人民币左右),我们才一个亿(人民币)多一点点,在电脑特技上也就一两千万。如果有更多资金支持的话,可能效果会更好。
《梅兰芳》是否翻身之作?
《无极》肯定存在问题,不然为何人人都骂?拍任何电影,都有人说是翻身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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