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朝鲜口述史:5个人的朝鲜
60年朝鲜口述史:5个人的朝鲜
“朝鲜外交官是真正的普通人”
罗伯特·艾根
美国新泽西哈肯萨克市Cubby"s烧烤店老板，美朝外交神秘亲历者。
“我去朝鲜参与了核问题协商，我这辈子都没上过科学课，但我知道他们有颗炸弹并且威力很大。那么我们如何使他们放弃这些呢？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他们究竟是否愿意交出这颗炸弹。” |xGv00|69715f2d5e68af95bcf6f03ebbe15632 ·闾丘露薇:古巴为何不开放 探访达赖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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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雯婧
位于美国新泽西北部的一家烧烤餐馆的老板知道许多发生在朝鲜的故事。因为他曾接待过不少朝鲜外交官，他本人也曾数次踏上那片禁土——以世界和平的名义。
10年来，罗伯特·艾根在他那位于哈肯萨克市的烧烤合伙餐馆Cubby"s经营着他独特的外交事业。餐馆里挂着一排美国政府的“敌人们”的照片，但艾根却称他们为“朋友”。
“他们是普通人，他们是真正的普通人。”艾根这样评价经常光顾他店里的朝鲜外交官，“问题出在意识形态上，这就是政治。”艾根是爱尔兰和意大利人的后裔。当年，他通过一些越南官员同这些朝鲜外交官结缘，而当时的他正对美国境内来自越南的服务生人数这一问题感兴趣。
尽管朝鲜和美国没有直接的外交关系，但在联合国的总部纽约，朝鲜有一个常驻代表团。艾根同这一代表团成员接触，并邀请他们参加美国式的烧烤聚会。那些钓鱼旅行和家庭的结伴外出使艾根随后的身份变得有些特殊——他不是官员并且不领取薪酬，但他却成了朝鲜的拥护者。当然，他也会向这些朝鲜官员解释美国的文化。
“（对他们来说）我是美国公众的宣传媒介。当他们不理解我们的反应时，需要有人向他们解释，这究竟是来自决策者的政治反应还是仅仅是美国人民的感受。”艾根说。
今年的6月下旬，布什政府宣布将视朝鲜核验证步骤将朝鲜从“邪恶轴心”名单中除名。但这一行为并没有得到艾根的赞赏，因为他认为给朝鲜贴上这一标签本身就是没有必要的。
艾根说他热爱美国，特别是新泽西，他也不赞同朝鲜的政治哲学。但他喜欢说全世界各地的人民都一样，他们都想为家人作出最好的安排。
他特别批评了数年来美国政府未能同朝鲜就核问题达成一致，并自豪地指着一期被标注了的《纽约时报》的头条说，当时正是应朝鲜官员要求，他安排了双方在2002年的一场会议。“我知道政府工作效率低下，但这届政府效率也太低下了。”艾根说。
不过，朝鲜常驻联合国代表团的一位官员在接受电话采访时，却拒绝就他们是否知道艾根这个人发表评论。《名利场》杂志网络版在本月的一篇文章中描述了艾根同朝鲜常驻联合国代表一同吃饭的场景，其中包括了时任副团长的韩成烈和金明吉部长。
最近，这位50来岁的餐馆老板正呆在他那位于River街的餐馆接待客人，他穿着厨师长的外套，并以新泽西土生土长政治家的眼光来看待每一位客人。只有高中毕业的艾根说他所知道的外交的全部就是直接同和他一块长大的“聪明的家伙们”讨论他们的不同观点。
“我不是外交家，但我是个不错的家伙，而且我不轻易评判别人。”艾根说，“我没有受过太多的教育，但我不想成为一个只会说好话却没有幽默感，或者对说每一句话都留有余地的家伙——永远也不要说我是一个外交家。”
“我去朝鲜参与了核问题（协商）。”艾根补充说。他说他并不太了解核技术的详情，“我这辈子都没上过科学课，但我知道他们有颗炸弹并且威力很大。那么我们如何使他们放弃这些呢？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他们究竟是否愿意交出这颗炸弹。”
“我们希望有 更多活动空间”
吉恩·皮埃尔
世界粮食计划署（WFP）驻朝鲜国家代表，曾多次深入朝鲜乡镇调查缺粮情况。
“相对其他国家来说，这里的工作环境更加困难。我们工作的自由度和灵活度都受到限制，我们希望有更多自由活动的空间。”
周晶璐
对于吉恩·皮埃尔来说，在朝鲜工作并不比在卢旺达这个全世界最贫困的国家工作来得容易——特别是在朝鲜全国面临严重粮荒的阶段。而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要将朝鲜的实际情况告知外界，并呼吁国际社会加强对朝鲜的粮食援助。
皮埃尔从1993年起在联合国工作，关注全球生活在困境下的人们。在此之前，他曾在加拿大国际发展署实习过。他的第一份工作就是被联合国派驻卢旺达，不过即使与1994年卢旺达种族屠杀的经历相比，在朝鲜工作也不是件轻松的事。
2005年，皮埃尔出任世界粮食计划署（WFP）驻朝鲜的国家代表。在朝鲜工作的三年时间里，他率领40多位WFP员工，负责WFP对当地的粮食援助与分配计划，同时也对朝鲜的粮食紧缺问题进行评估。他说WFP的工作不仅仅是要在短期内解决朝鲜的粮荒问题，更重要的是帮助该国长期预防可能出现的粮食安全隐患。
WFP是进驻朝鲜时间最早的国际组织之一，早在15年前他们就在朝鲜成立了办事处。在接受早报记者采访时，皮埃尔表示，在WFP的员工走访朝鲜当地的家庭、农户、医院和学校了解情况时，民众都十分乐意给予配合，也很热情。
“我们和朝鲜中央政府以及地方官员的合作和沟通也比较顺畅，但是相对于在其他国家工作来说，这里的工作环境更加困难。我们工作的自由度和灵活度都受到限制，我们希望有更多活动的空间。所以说，我们收集资料可能不是百分之百精确，但总的来说朝鲜方面已经给予了相当大程度的合作了。”他说。
皮埃尔称，现在在朝鲜工作的非政府组织（NGO）有不少，美国的几个NGO组织在西北部两个道工作，而WFP则负责东北部的8个道的工作，那里也是粮食短缺问题最严重的地区。他们还得到授权进入到数个此前未能进入的区域了解民众的粮食情况，WFP也因而成为当地最为活跃的NGO，一些最新资讯几乎都是经由他们发布的。
9月2日，WFP在北京召开的发布会上宣布，从现在到2009年11月，朝鲜需要5.03亿美元援助才能避免饥荒。目前，朝鲜有一半以上的家庭每天最多就吃两顿饭，越来越多的人依赖采集野物充饥。
“我认为，2000年和2005年两年，朝鲜的粮食问题得到了改进。自2006年起，朝鲜的粮食安全问题一直在升级。虽然有外界的援助，但是由于洪涝灾害的影响，收成一直不好，这个影响不仅仅体现在近几个月出现的粮食危机，而且还会对未来三年造成影响。”这位法国人说。
“连美国都在用 我们的软件”
朱正哲
平壤软件公司Nosotek副总裁，该公司为第一个欧洲在朝鲜投资的软件研发公司。
“我们公司的工作环境比平均水平高出许多。相比国内、国际标准，我们的硬件是最新科技的，我们提供免费的午餐，假日甚至比欧洲国家更多。每年夏天到度假胜地游玩一周，费用全部由公司承担。”
周云
朝鲜有电脑和互联网？是的！英国《经济学家》曾经报道说，金正日对现代技术颇有兴趣，认为21世纪有3种愚人：吸烟者、音乐盲和电脑盲。该杂志称，朝鲜2000年在全国范围内建立了局域网。2000年，时任美国国务卿的奥尔布赖特访问平壤，金正日还向她索要电子邮件地址。
在平壤，IT企业开始起步，其中甚至包括比较高端的软件开发企业，Nosotek就是其中之一。
问:作为这么有趣的公司的副总裁，您可以介绍一下贵公司的情况吗？
朱正哲: Nosotek是第一个欧洲在朝鲜投资的软件研发公司，其总部设立在平壤。它由朝鲜科技联合总会以及资深欧洲IT创业人士联手打造。欧洲商事联合会主席Felix Abt是该公司的董事之一。
公司的员工既有欧洲的IT工程师，也有朝方的工程师。目前，我们一共有50个工程师以及一个先进的生产线。多亏了有经验、敬业的员工，我们的增长速度非常之快。
问:你们公司的主要产品是什么？
朱正哲: 我们致力于IT离岸外包服务，而且已经生产出大量的软件产品。其中包括科技软件、游戏、网络工具、嵌入式软件以及3D虚拟工具。如果我们的客户提出我们无法实现的需求，朝鲜科技联合总会将帮助我们在大学中寻找合适的科学家。我们拥有朝鲜与欧洲两方的商务、技术资源。
问:朝鲜不比美国硅谷和印度班加罗尔。与Nosotek做生意对人们来说有何利益可图呢？
朱正哲: 当然我们比不上硅谷和班加罗尔。但是我们可以与他们竞争。朝鲜政府已经做出战略决策，对我们的IT公司给予强有力的支持。目前可以说是颇为有效的。
在朝鲜，软件工程师的平均数学水平都高于西方或者是印度的同行。电脑技术教育包括对许多问题深层次的理解：最后一次雇既能装配又能编PHP的编程员是什么时候？
问:通常人们会担心外包给亚洲国家会有知识产权泄露的危险。许多西方公司抱怨，他们的伙伴拷贝他们的技术。
朱正哲: 那么欢迎他们到朝鲜来做外包业务！我们国家有法律保护，我们尊重知识产权。而且劳动力的流动也不大。就像一些日本企业，我们的员工通常在大学毕业后进入公司，一生不断自我激励。这样不仅可以保守商业秘密，也可以留住长期合作所需要的有经验的人。
问:贵公司的工作环境如何？
朱正哲: 我们公司的工作环境比平均水平高出许多。相比国内、国际标准，我们的硬件是最新科技的，我们提供免费的午餐，假日甚至比欧洲国家更多。每年夏天到度假胜地游玩一周，费用全部由公司承担。
问:要获得国际订单难吗？主要挑战来自哪些方面？
朱正哲:目前的主要问题是来自美国的制裁。西方的客户受到美国的警告，不要同我们做生意。目前，很难把资金转移到朝鲜国内。所幸的是，在我们欧洲伙伴的帮助下，我们找到了很好的解决方法。我们的客户将与国外的公司签订合同。
问:可以列举一些你们公司的项目吗？
朱正哲: 不幸的是，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的原则是，不仅不可以泄露客户的商业秘密以及软件方面的知识产权，我们也不能泄露客户的名字。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的产品在全世界大型的公司都有使用，包括美国。
问:在开城的经济特区里有不少韩国的公司以及一些跨国企业。这些公司是你们的潜在客户吗？
朱正哲: 我们跟全世界的客户做生意。当然，开城的公司也是潜在的客户。目前，我们的主要精力集中在欧洲和日本。
问:最后一个问题是，贵公司未来5年的前景如何？
朱正哲:我们的目标是让公众明白朝鲜是做IT外包性价比最高的地方。相信我们公司会成长，业务量将大大增加。
5个人的朝鲜
“主旋律旅游 路线不再是 唯一选择了”
王承丞
辽宁丹东中国国际旅行社经理，自2002年起多次带团深入朝鲜腹地
“现在的朝鲜其实比以前开放了许多，2002年时，数码相机、MP3等数码产品都不允许带进朝鲜国内，因为他们觉得这些东西很厉害，比如手机，既有拍照摄像功能，又能录音，是很危险的资本主义产品。但2003年朝鲜对数码相机解禁，此后每年都逐步放松规定。”
当其他孩子还在看《铁臂阿童木》和《小蝌蚪找妈妈》等动画片时，我最熟悉的却是朝鲜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老电影《卖花姑娘》和《摘苹果的时候》。当时这些电影在丹东十分流行，成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后来我还翻来覆去将小说看了好几遍。
作为土生土长的辽宁丹东人，我从小就对一江之隔的朝鲜十分好奇。朝鲜和丹东距离非常近，时常就会有朋友说一些关于朝鲜的消息。
那时候，我身边有朋友做起了边境买卖，把服装鞋帽这些日用品卖给朝鲜人。
后来，中国和朝鲜两国的边贸生意也逐渐多了起来。不过外界对朝鲜仍然知之甚少，很少有媒体对它进行大幅报道。所以朝鲜给人的感觉一直挺神秘。
因为对这个国家的向往和好奇，2002年大学一毕业，我就在丹东国旅当起了导游，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当年9月，我第一次带团去朝鲜，是既兴奋又紧张，不过当时朝鲜丰富的旅游资源还没引起大家的关注。
那个时候，朝鲜对外来游客的限制很多，检查非常严格，游客们的行动不方便，朝方办事效率也不高。火车开了将近5个小时。一路上我看到不少美丽的风景，也感受到了真实的朝鲜。火车途经的大部分地区都是农村，人们穿着单薄的衣服，在稻田里务农。但到了平壤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平壤的建筑大都建造于上世纪八十年代，道路整洁高楼林立，充满朴实而大气的感觉。
一下车，我们就能看到到处悬挂的标语。朝鲜的主体建筑大都呈灰色，十分低调，但在广场和车站等地方，常常可以看到鲜艳的领袖画像。
朝鲜的每个火车站都有金日成和金正日的画像，还设有为纪念领袖金日成而造的永生碑，上面的朝鲜文字清楚可见：“伟大的金日成主席永远与我们在一起！”
后来在金日成逝世后，朝鲜又增设了纪念碑：“21世纪的将军，21世纪的太阳，金正日将军万岁！”以朝鲜特有的方式来表示对现任国家最高领袖金正日的尊敬。
与一般的大城市不同的是，平壤很少能看到商业广告，只有朝韩联合生产的“口哨”牌汽车允许做广告。
不过最近去过平壤的人都会发现，经过2002年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改革后，平壤的商业气息浓厚了许多。平壤街头出现了许多自由买卖的商贩，他们大都生活在平壤郊区，拥有一块自留地，种些农产品，比如米、玉米，也会去挖一些山野菜来卖。他们每天将多余的口粮和农村土特产挑到城市里卖，甚至还有自家养的猪和鸡鸭等牲畜。
近几年中国去朝鲜的游客越来越多，所以朝鲜方面也逐渐放松了一些条款，游客也相对自由了。
去之前，我们都会对游客做介绍，让他们有心理准备，怀着体验的心去朝鲜。所以，在面对一些繁杂的搜查工作时，他们都能接受。
通常我们一个团有三四十号人，坐火车从丹东到平壤约为5小时，其中检查就要近一小时。车子开到边境后，先有边防警卫上来收护照，然后海关要对游客逐一搜包，检查是否带了不该带的东西，比如手机。
但现在其实比以前放开了许多，2002年时，数码相机、MP3等数码产品都不允许带进朝鲜国内，因为他们觉得这些东西很厉害，比如手机，既有拍照摄像功能，又能录音，是很危险的资本主义产品。但2003年朝鲜对数码相机“解禁”，此后每年都逐步放松规定。
事实上，刚开始朝鲜旅游是在老一辈中国人中热起来的。刚开始，六七十年代的人是朝鲜游的主力军。他们因为有过相同的经历，所以到朝鲜后所见所闻都感触很深。
而年轻人就不同了，很多人会觉得有点压抑。他们感到没有自由，到处都是规矩，也不能随意跟朝鲜人开玩笑。
他们的这种想法是可以理解的，因为现在朝鲜开发的大都是政治路线的旅游景点，但是当朝鲜旅游呈现上升趋势时，更多景点就要被开发出来，不光光那些弘扬主旋律的旅游路线要继续开发，一些纯风光类的景点也将出现。
在不久的将来，抗美援朝志愿军烈士陵园将扩充，志愿军指挥所也将建成，我还听说，朝鲜方面还准备建造一座毛岸英墓，用来纪念在抗美援朝中牺牲的伟人之子。
因为有了高速公路，未来去朝鲜也会越来越方便。从平壤到妙香山的这段100多公里的高速已经基本竣工，剩下从丹东到妙香山的另外100多公里如果开通，那么从丹东到平壤只需要3个小时，减少了近一半时间。
尽管现在我不常亲自带团去朝鲜了，但是每年也都会去一次看看。我敢肯定，随着中国公民赴朝鲜旅游的开放，朝鲜各方面仍将不断地改进和完善，去朝鲜旅游也会越来越方便。
早报记者 周晶璐
5个人的朝鲜
“我愿为金正日 总书记奋斗到 生命最后一刻”
崔润二
“在日本朝鲜人总联合会”新宿分会委员长
“我的祖国从没有向美帝国主义低头。朝鲜人民是有着主体思想的伟大的人民。在所有朝鲜人民的团结奋斗下，我们国家的建设必将成功，朝鲜必将成为强大的国家。”
70年前，我父亲因为在朝鲜生活无法继续，来到日本投奔这里的亲戚。当年他只有14岁。我们家族在日本的生活也就从那时开始。现在，我有六个兄弟姐妹。我也已经成家立业，我有两个宝贝儿子、一个乖女儿，一家五口，其乐融融。
我从小是在朝鲜人学校学习长大的，我的孩子也和我一样。我们从小学的都是朝鲜语。当然，由于我们都是在日本长大的，语言环境都是日语，所以我们的日语也不错。但是我们朝鲜人在日本是受歧视的。日本政府并不承认我们朝鲜人学校。我们虽然和日本学校一样给他们缴税，但政府给日本学校扶助金，却从来不给我们扶助金。还有，在日本，给学校捐钱是不用交税的。但是，我们给朝鲜人学校交钱就得交税。
我们的孩子也受到歧视。女孩儿穿着朝鲜服坐电车的话，会有日本人用剪刀剪她们的衣服。这让她们非常害怕，不能正常上学。即使去上，也只能穿着普通的服装去。
孩子们在朝鲜人学校学习的学历也不被认可，也没有报考日本大学的资格。但是歧视我们的只是一部分日本人。我本人就有很多很好的日本人朋友。我的孩子也都有许多日本的孩子朋友。
我现在在东京新宿工作，是“在日本朝鲜人总联合会”新宿分会的委员长。现在在日本有50万左右的朝鲜人。朝鲜人总联合会在日本有几十个分支机构，在日本全国各地维护着我们这些在日本的朝鲜人的权利，保护着我们在这里的生活。我的主要工作内容是促进民族教育，发展民族文化事业，以及促进日朝邦交正常化等。我非常享受我现在的工作。
我每年都会回国去看一看，有时是工作出差，有时是自己回去，因为我在朝鲜还有亲戚。但是我寒暑假一般不带孩子回国，学校有修学旅行会带他们去朝鲜观光。
朝鲜这几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的亲戚们的生活水平也有所改善。现在，我们朝鲜人民正团结一致，为在2012年金日成总书记诞辰100周年之际，将朝鲜建设成一个强盛的大国而在努力奋斗。
去年朝鲜遭受了很大的洪水袭击，今年粮食又出现了问题，我们这些海外公民看在眼里很心痛。我们总联合会曾经给国内送过米。
我们还曾每人回国时都带了一颗小树苗去植树，防止水土流失。为了将日本的先进技术和资金引入朝鲜，帮助建设祖国，我们接下来将吸引日本企业到朝鲜去发展。
我爱我的祖国。
今天是我的祖国建国60周年的日子，我感到很高兴。昨天我参加了一个庆祝建国60周年的宴会。不过很遗憾，这个星期我不能回国。但我想对我的祖国说：“祝贺您，祖国母亲。托您的福，作为朝鲜人，我们在这里堂堂正正地活着！因为有了您的存在，我们这些海外公民能够昂首挺胸地活着！”
不少日本人对我们有很大的误解。他们认为我们是一个独裁国家，只有一小部分富裕的人，其他的人都很贫困而无知，觉得我们有很多乞丐。
日本媒体报道我们的时候，总是报道我们的小偷、强盗、乞丐，只报坏的。可是日本不也有小偷，也有强盗，也有乞丐吗？哪个国家没有这些呢？
我的祖国从没有向美帝国主义低头。朝鲜人民是有着主体思想的伟大的人民。在所有朝鲜人民的团结奋斗下，我们国家的建设必将成功，朝鲜必将成为强大的国家。
金正日总书记是一位伟大的领袖。我愿意为总书记奋斗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只要有金正日总书记在，朝鲜必能取得发展，祖国必能取得统一。
将来，我也不会回朝鲜定居了。毕竟我出生在这里，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有了生活的基础。更重要的是我喜欢我现在的工作，我的工作还需要我做很多很多。但是我还心系祖国。
我总是这样教育我的孩子，时刻不要忘了自己是朝鲜人。将来一定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朝鲜人。在日本要活得有尊严。要成为一名对国家、对祖国统一、对在日本朝鲜人有用的人。
我最大的梦想就是祖国能够早日统一。所有朝鲜人，无论是在日本、还是在海外其他国家，都能够以一个统一国家的海外公民的身份，生存、生活。
早报记者 王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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